“好了，这次该结束了。”
“好好斟酌一下，是留下来，还是离开。”
伯特利拍了拍“塔玛拉”的肩膀，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
“你认为，亚利斯塔会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吗？”
“塔玛拉”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“未名者”，如此问道。
“亚利斯塔虽然贪婪狡诈，但相对起特伦索斯特而言，和亚利斯塔合作，会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“而且从现在来看，伯特利.安提哥努斯，甚至索罗亚斯德，都更加倾向于亚利斯塔。”
“未名者”如此回答。
……
“塔玛拉和亚伯拉罕，早已经难以分开了……”
“但也只是无意义的感慨。毕竟很多时候，总有需要承受代价的……”
在那呢喃声中，漩涡又吞没了一切。
来不及反应，甚至还未曾察觉，那漩涡中存在着的，便已经夺走了很多。
“那承受代价的，是不该拥有着界定存在的标志的……”
“于是很多事情便发生了，很多的事情便开始了……”
……
“啧，又是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发生的……”
“不过好在，不是毫无准备。”
福楼拜打了个响指，手边出现了一面镜子。
第一次可能没有准备，但只要有第二次，守秘教会的非凡者，往往都会做好足够充分的准备。
“圣女殿下，回去之后请务必帮我做个证，证明一下，我没乱用这玩意。”
福楼拜看着那面镜子，很明显的露出了肉痛的神情。
在镜子上，所浮现出的，是黑夜教会的那位大主教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人面面相觑，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。
所幸，镜子上的画面很快便发生了变化。
那是一个地下的密室，密室的中央有着一尊雕像。
那尊雕像，在镜子上所显现出来的，十分模糊。
要形容的话，就像是一副油彩画，在经过反复洗刷与重新涂抹之后的样子。
只是油画还可能成为不错的艺术品，但镜子中所显现出来的景象，只能说是添堵。
画面中，是一名金发的男子，走到了雕像之下。
男子看着那尊雕像，说了些什么。但很可惜，隔着镜子的两人，根本听不到。
接着，画面又发生了变化。
原野之上，似乎是刚刚发生了一场争斗。
在场的八个人，其中有三人已是伤痕累累。
八个人的身形都难以看清，只能模糊看出一些特征。
伤痕累累的那三人，虽说狼狈不堪，但仍能感受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慢，以及对周围一切的不屑。
将这三人包围的另外五个人，其中有一个带着黑色尖顶软帽的，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另外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金色的十字架，上面用某种未知的文字，记载了一些东西。
接过十字架的那个人，走到了一名身着甲胄的男人面前，低下头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。
然后，那个人将十字架插入了那个男人的体内。
“咔嚓！”
在亚巴拉和福楼拜看的正认真的时候，镜子显示的画面，十分争气的消失了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这面镜子有性别的话，最好不要是男性。”
福楼拜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。
“十分具有因蒂斯风情的评价。”
“毕竟，以前我也在那个国家学习过。虽然他们的浪漫和艺术没有学到多少，其余的我还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“还有，圣女殿下，你觉得这里会是真正的遗迹吗？”
福楼拜打量了一下两人所处之地的四周，从衣服的暗袋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卷轴。
“祈求能够得到回应。即便这里也不是真实的遗迹，但对我们而言，也会有利不少。”
亚巴拉看了一眼左手手背，手背上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福楼拜阁下，能够准确判断现在的时间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一块小巧精致的怀表被打开，里面那些象征着时间的符号，以一种复杂的方式变换，然后重合构建。
“每次看到这些，总是会想起以前上莱昂哈德的数学课，那可真是一种折磨。”
“但很可惜，莱昂哈德先生已经离世多年。”
“他确实是个天才，各种意义上的。”
在谈话的同时，两人手上也没闲着。
福楼拜各种魔法施展，亚巴拉各种卷轴狂用。如果开了灵视的话，这两个人就是行走的火炬——
或者说，身上满是金钱的味道。
虽然说都是以成本价拿到的，但这些玩意的成本，也不用多说什么了。
“有意思，从我们进入这里到现在，时间的流逝都是正常的。”
“更确切的说法是，我们刚才经历的一切，并没有影响到现实的时间流动。”
“如果是非凡能力的话，能够符合这一特性的途径也不多……”
“但现在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，还需要更多的了解。”
亚巴拉在身前画了一个守秘之眼，然后开启了灵视。
两人身处的大厅中，一些破损的器物中，有着强烈的灵性色彩的显现。
福楼拜拿出一叠纸人，将它们分别向着不同的器物撒去。
触碰到那些器物的瞬间，纸人们像是被火焰烧灼一样，变成焦黑之色，然后化为灰烬。
看到这一幕，福楼拜倒也不气馁，而是再一次拿出了一叠纸人，撒向那些器物。
如此循环几次之后，在灵视之中，那些器物的灵性色彩终于暗淡。
“呼，终于搞定了。”
福楼拜笑着把刚刚拿出来的又一叠纸人，塞回了自己衣服的暗袋里面，只留下了一张。
“……”
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亚巴拉，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在衣服里面缝一些暗袋的作用。
“好了，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吧。”
那张纸人被他抖动了一下，落在地上，体型骤然变大。
要形容一下的话，就像是小海绵变成了大肌霸。
纸大霸走到那些器物面前，依次将它们搬运过来。
搬运完之后，纸大霸又变回了小纸人，并非常自觉的化作了灰尘——
省心省力又省事，确实是个好工具人。
话说，教会的那些魔法里面真的有这些吗……
亚巴拉决定等自己成为半神，有资格进入那里之后，好好查一查，教会有哪些魔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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